复活型老蛋

LO主是个变态

【泉真】雪国之烛

给斋总的G,绝赞解禁,清纯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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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的事就不能回头了,这个道理游君你是知道的吧?”濑名泉背对着游木真,他穿着一件鼠灰色修身的呢子风衣,手揣着口袋里,驼色的围巾。他没戴帽子,做好造型的柔软灰色短发被吹得有些乱了,从头发间露出来的耳尖被冷风吹得通红。

“我……知道的。”游木真穿着颜色有些花哨的登山服和雪地靴,头上甚至戴着一顶毛线帽,看着土气又可爱,与面前为了时尚不要保暖的濑名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的面前有一座小房子,两层,不算太大,周围满是被雪覆盖着的冷杉树林。濑名泉提着一个公文包,而游木真则挎着一个电脑包。他们大宗的行李已经委托搬家公司送进了房子里,房子坐落于坦佩雷的郊外,邻居只有两三个而已,还都在好几百米开外的地方。

此时是日本是一月二日,坦佩雷一月一日最后的七个小时。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地方,是因为他们出柜了。

也许是因为忍受不了聚少离多,也许是因为不愿意再看对方因为事务所的安排而不得不跟一些女星表现亲昵,又或者单纯只是因为对这份感情感到骄傲,他们终于决定在各自组合的工作告一段落,手头上的工作交接完毕之后,共同召开了发布会,公开了这一事实。

然后理所应当的,被社会各界人士所指责。

粉丝邮来了恶毒的诅咒邮件、或是夹着刀片的信,事务所也大发雷霆。邮箱、社交账号里满满的都是辱骂,手机不停地收到骚扰电话,甚至同居的公寓下面也有反对者和恐同者举着旗帜呐喊。他们在楼上往下看,还能看见混进去的几个修女或是神父举着十字架赌咒说上帝会降下惩罚。赞同的或是支持的言论被恶意淹没,而滔天的恶意看起来居然有了些滑稽的效果。

人真是有意思的生物。

不过退路早就已经想好了,他们的行李已经被陆陆续续地搬走,最后他们处理好了国内所有的事务并于亲人告别之后,他们排开人群,在熙熙攘攘中走进了车里。

在机场大厅,办理登机手续的女柜员认出了他们,微笑着说祝你们好运。即使是这么点善意就已经很足够了,他们戴着墨镜安安静静地等待登机。

飞往赫尔辛基的航班十分宽敞,他们在头等舱,游木真靠着窗子,濑名泉就在他的身旁。那艘航班上有很多外国人,不过也还是有人认出他们来。与那些总是缩在自己小地方的人不同,那些人似乎足够开放,当视线一不小心交汇时,在瞬间的诧异后,取而代之是的是温暖的微笑。

运气更好的,是当他们飞到北欧的时候是晚上,天空中居然出现了极光,就像是瓦尔基里们也自英灵殿中奔出,骑着洁白的马,用盔甲上闪烁的光为他们祝贺似的。

真是自我意识过剩的想法,他们自己也清楚,但还是探着身子,交换了一个吻。

他们在这座小房子里定居了下来。

大概是早就有所准备,濑名泉高中毕业后并没有急于开始偶像活动,而是规规矩矩地上了大学。专业是金融,在校期间参加了很多国际公司的实习,也拿了奖学金。他似乎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做的投资也都有回报。

游木真也是这样,他并不是愚笨的人,毕业后也一边进行偶像活动,一边考入大学,主攻程序设计,忙里偷闲写过几个小程序还卖了不少钱。

在坦佩雷的日子里,濑名泉用出道后的钱进行金融投资,同时也被多人雇佣做私人金融顾问。这工作的好处就是不怎么需要离开家,大部分的交流可以在网上完成,偶尔出门就会两人一起去,当做蜜月旅游。

而游木真的工作则更不需要离开家,他只要在规定日期之内把代码交上去就好。

短短几年里,他们踏遍了欧洲大地。在马其顿的山顶高呼,在圣托里尼的白色城池下拥抱,在阿尔卑斯山的小木屋里吃烤奶酪三明治,甚至在纪念日的那天奢侈地租了一整个列支敦士登来庆祝。

冬天懒的出门的时候,他们会在附近结了厚厚一层冰的小河上面上用电锯锯一个大圈,在旁边点上火炉,然后坐在圆形的冰面上野餐,河水自然会推动着冰块转动。

圣诞节的时候,会开着车在坦佩雷的大型超市疯狂采购,然后在家里一起装点他们的圣诞树,坐在火炉前的摇椅上,膑足相抵,喝蛋奶酒和热烘烘的圣诞红酒,试图用里面的月桂皮把酒吸上来。

刚来的第一年,他们在这里过了新年,体会了一次芬兰特色的新年;第二年的时候,濑名泉用网购来的材料做御节料理,他很擅长做饭,游木真也很擅长给他帮忙;第三年的时候,他们决定出去走走,于是他们跑去泰晤士河的河边看烟火,冻了好几个小时等来了最后的璀璨,他们在烟火的背景下接吻,身边的情侣们也都在亲吻着自己的恋人。

快到第四个异国的新年时,他们收到了昔日旧友的来信,倒不是说他们之前没有交流,只是这次比较特别。Knights的四人和Trickstar的三人一起写了一份贺年状,随着一个包裹过来。信上的内容无非是想念你们、事业顺利、以及祝你们好好使用,然后拆开那个巨大的盒子一看,全是安全套。

当然,羽风薰和守泽千秋也送了礼物,是一大箱润滑油。

他们想了想,决定不辜负朋友们的好意,新年干脆在小屋里来了个性爱马拉松。

第五年,风波基本过去,他们偷偷地回了国。游木真的母亲老了许多,濑名泉的父母也憔悴了许多。他们是支持孩子们的决定的,所以即使寂寞也在等待着。那是一个充满了泪水与欢乐的新年,每个人都这样觉得。

后来,他们跑遍了世界上的每个角落。濑名泉作为金融顾问已经名声大噪,他攒下了钱开了个小公司,做游戏的,火过一两款,还上过氪金榜,策划是游木真。

再后来的时候,日本也变了,他们突然变成了Gay and Proud了。于是电视台希望邀请他们回来,作为最有勇气的出柜者,但是他们却拒绝了。

因为没必要,如果真的消除了歧视的话,就没必要再大肆宣传了,因为他们只是像此世间的每一个人一样,相逢、相恋、相守,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了。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小屋子已经被翻修成了两层小楼。其实他们在很多地方都有了居所,只是每年他们都会回来这里,带着他们领养的孩子。孩子很可爱,是他们在芬兰领养的,长着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雪白的皮肤上撒着如蜜一般甘甜的小雀斑。

再后来,孩子长大了,去上大学、找了一个活泼的女朋友。濑名泉和游木真也老了,但是冬天他们还是喜欢盖着毯子坐在火炉旁,听雪从冷杉的树枝上落下发出的闷声和炉火噼噼啪啪的声响。

某一年的新年,极光出现在了天上。濑名泉把游木真和自己都裹成了两个球,手挽着手走到屋前的空地上。

他们曾在此看过无数次的极光,但是无论看过多少次都觉得它们美妙得非同凡响。那些青色的蓝色的光,如薄纱如轻雾,缠绕着堆叠着,在如盖的穹窿之下,在皓白的大地之上。

米德加德的大地上,两株梣木缠绕。当众女神回归瓦尔哈拉,穆斯贝尔海姆的火焰点亮大地,一豆烛火在这晶莹的雪地上被人点亮。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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